我的位置:首頁 >   > 

    【自創BL】罪(第六回5/11於11樓)

    發表時間:
      1
     
      在監獄裡的日子都一成不變,每天每天要做的事都一樣。
     
      和其他囚犯一起被守衛廣播叫醒、一起待在餐廳吃難吃的飯、幹粗活,一天只有半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,只有那段時間可以到院子裡曬曬太陽。
     
      而待在監獄的時候,也會有一些教會的人前來,讓囚犯選擇一些宗教信仰。宗我部就曾經看過一些囚犯手持著聖經,或是看到一些囚犯雙手合十禱告,他們總祈求主原諒他們所犯下的罪行。
     
      對此卓只感到荒謬無比。明明你傷害的是別人,為何不是向對方道歉取得諒解,而是對一個你從未見過、真名都不知道的主尋求原諒?
     
      所以卓無法了解那些藉宗教來尋求諒解的囚犯,他們連吃飯前都要禱告,卓有時覺得禱你媽啦,這飯是監獄的人賞的,又不是神明作的。
     
      「4069號!」
     
      這個監獄裡塊頭最大的三木又叫著卓,據說他強暴良家婦女還殺了對方,身上還有不少刀疤,是這裡最高壯也是最兇狠的傢伙。因此大家都極力討好三木,希望加入三木那幫,就免於被三木霸凌。
     
      「沒聽到嗎?4069號過來!」
     
      三木又喊了一次,卓走向他們,那幫人便陣陣竊笑,貌似準備看好戲。
     
      而卓走過去,三木就抓起他的頭髮,一把往水泥牆甩去,卓的額頭微微被撞傷流著血,上次結痂的地方又裂開了,他想著。
     
      三木一把扯下卓的褲子,手指拓開卓的肛門,然後就把他特大號尺寸的陰莖插了進去。卓不禁皺眉忍痛,三木的那根大的讓卓每次都感覺好痛,儘管已每天被這樣操著,卻還是感覺不適應。
     
      「真爽。」
     
      三木低沉的說,在卓耳邊喘息,還含著他的耳垂。在粗魯挺進後,他不斷往卓裡面挺進,卓被壓在冰冷的水泥牆,下半身卻感覺到一股灼熱,難以忍受卻又不得不忍住。
     
      沒多久,三木就稀哩呼嚕的在卓體內大把射精,三木退出卓體內,卓感覺肛門那帶都熱熱辣辣的,額頭卻開始冒起冷汗。
     
      三木幹完卓都滿頭大汗的,他粗聲問著:「今天輪到誰?」然後一個男的說:「啊、今天排到我了。」然後他與三木擊掌,輪番上陣。
     
      明明是在強暴人家,卻搞得像是高中生打球換人一樣擊掌。卓在心底嘲笑這些男人,頂著他屁股粗喘的男人們,以為他們這樣就像大人,其實也不過都是孩子。
     
      他被這些囚犯輪流雞姦也不是一天兩天,卓相信監獄裡的守衛多少也察覺到了,但對方可是三木,三木並不是普通的強暴殺人犯,之前曾聽某些囚犯竊竊私語三木的過去,他是有黑道背景的,而且來頭也不小,因此三木不管在監獄裡頭還是外面的世界,都會有人罩他。
     
      卓曾聽聞三木的犯案過程,他一天無聊走在街頭,發現一個從超市裡走出來的少婦,他無聊想玩玩,等少婦走到比較沒有人經過的住宅區,他就一把擊昏了少婦,把她往車裡扛進去。
     
      少婦被迫進了車,三木就立馬強暴她,中途少婦醒來反抗,三木一個接一個拳頭落在她臉上,打得少婦鼻青臉腫,他硬幹著少婦,幹到終於連聲音都沒有。
     
      最後三木把她給殺了,少婦躺在車裡微微發出喘氣聲,令三木感到不悅,便活活把少婦給打死了。少婦的鼻子、肋骨都被打斷了,臉還被塗抹排泄物,事後三木找手下處理,卻因手下處理笨拙被警方給發現。
     
      在檢驗過屍體後,還發現少婦其實已有兩個月身孕。少婦家屬自然是無法接受,妻子先被強暴又被活活打死,還未降臨人間的孩子也難逃死劫,之後警方調查三木過去也曾多次強暴婦女、雞姦男性,過去都勉強壓下來,這次還殺了人,想壓也壓不下來。
     
      「那個時候就是起了殺意,吶,有的時候你們看到奄奄一息的小狗會不會很想踹死牠?」
     
      在一審時三木曾如此說著,口吻還挺輕鬆。犯下多次罪行還態度惡劣,原先判三木死刑,到二審時卻變成無期徒刑,三審時居然定案八年假釋出獄。
     
      卓即便不是受害者家屬也無法接受,除了三木背後的人暗中動手腳,也聽聞三木在二審、三審時表現出悔意,加上有精神狀況報告等理由才被如此判決。
     
      據說少婦的丈夫打擊過大,知道三木最後只有八年假釋出獄他便滴水不進,還開瓦斯吞安眠藥自殺,最終勉強送醫救回,現在還在醫院療養中,聽說已經不會說話了。
     
      有個很硬的後台,即便傷害了人、把人當成狗,要做什麼都可以呢,把別人人生搞得一團亂,要做什麼真的都可以呢。
     
      在被最後一個囚犯雞姦完,卓這麼想著,他已經沒有力氣了,無力的癱軟在地上,聽著三木嘻嘻笑著。啊,這男人還在笑呢,他所傷害的其中一個人連呼吸都不行了,另一個則連言語都無法,卻還可以笑呢,為什麼?
     
      「站起來。」
     
      三木說,還踹著卓被雞姦完的屁股。
     
      卓慢慢的爬起來,看著三木露出竊笑。
     
      「舔!」
     
      三木伸出他的腳,上面沾了剛剛踹卓屁股時沾到的精液。卓乖乖的伸舌舔著三木的鞋尖,有鞋臭味跟精液的腥苦混在一起,見他如此不堪的模樣,三木與他那幫人猥褻的笑著。
     
      「想要這根嗎?」三木晃著他的大老二。
     
      「想……」卓虛脫的說。
     
      「好色之徒。」三木嘻嘻笑著,「你應該不是這樣才來這裡的吧?因為淫蕩的關係。」
     
      三木用他的大老二拍著卓的臉,他那幫人正發出討人厭的笑聲。
     
      「明天再來滿足你那深不見底的慾望吧。感謝你在這種地方還能遇到我。」
     
      三木收起大老二拉好拉鍊,拍拍屁股就與他的手下離開。
     
      卓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慢慢起身,全身都在發痛發熱,但卻又莫名冒著冷汗。卓都已經很習慣這一切了,很習慣自己處理狼狽的身體。
     
      監獄是一個有很多人,聚集很多不懷好意的惡人的地方。這裡的人都是因為強盜、詐欺、行使暴力以及殺害他人等罪行才被關在這裡。即便是幫黑道大哥揹黑鍋也是一樣,表面上是種光榮,其實那些揹黑鍋的人多半也是因為得罪組織吧。
     
      在這樣黑暗的地方,一天只有半小時有機會到外面曬曬太陽,可是卓來到這裡不過兩週後幾乎沒好好曬過太陽了。
     
      因為他被三木給看上了,他們在每天半小時自由活動時間輪流雞姦卓,還每天排班輪流呢。
     
      三木從守衛那裡得知了卓所犯下的罪行,而也觀察卓一陣子,雖然卓身高有180公分,但他身形文弱、長相俊美,也不擅與人交談。
     
      因此卓便成了三木的目標,成了那幫人的性玩具,他想逃也逃不了。守衛即便知曉也幫不了忙,因為他們都害怕三木的背景,居然能讓一個人從死刑最後判八年假釋出獄,到底是有多大的後台勢力?
     
      勢力單薄的卓,便只好默默忍耐。在完成今天的工作、吃過難以下嚥的晚餐,囚犯們又回到各自的房間。
     
      原先卓是一個人住,但最近他多了個室友,身材比卓高壯、下巴蓄著鬍子,頭髮往後梳成一把馬尾。
     
      卓都還記得他剛來的時候,就像一個開學剛換新班級跟新同學打交道的高中生,他大大眼睛看著卓,雀躍的問著卓的名字、生日、血型、故鄉、過去做的工作……等等。
     
      聊了聊才知道,編號4103號的新囚犯比卓小五歲、來自九州、三月五日出生的B型雙魚座、喜歡的食物是炸豬排跟咖哩飯。
     
      在進監獄前4103號是個畫家,「不過沒有什麼名氣啦!最多就是辦辦畫展。」他笑著對卓說,也提到自己所犯下的罪行,是因為結婚詐欺才進來的。
     
      見4103號說得開朗,卓覺得這傢伙根本沒在反省吧,雖然不是殺人,但他也是傷害了人,還能把自己的罪行說得愉快,又是一個不知悔過的傢伙。
     
      「──我啊,殺了一個家庭。」
     
      明明4103號沒有問他到底犯了什麼罪,但見他越說越高興的模樣,卓就是很想插嘴打斷他的興致。
     
      4103號也停下了嘴,瞪大眼看著卓。
     
      「我把一個家庭給殺了,丈夫、妻子及兩個女兒,最後被判無期徒刑,我一輩子都得在這個地方了。」
     
      見4103號不說話,卓也想他應該會收斂點了吧?
     
      「你要不要吃點糖啊?」
     
      結果4103號卻開朗的問著他,要不要吃點糖啊?
     
      「什麼啊……」完全出乎卓意料外的反應。
     
      「這是剛才來看我的警官給我的,是森永牛奶糖喔!來,把手伸出來。」
     
      4103號笑說,卓沒伸手,他便直接抓了卓的手,從盒子裡倒出幾顆牛奶糖給他。
     
      卓打開來吃了一顆,突然想起自己不知有幾年沒吃牛奶糖了?好像從很小的時候就沒吃了。
     
      而新來的4103號個性開朗活潑,與其他囚犯、守衛意外的相處良好,他就像個闖進監獄裡的小學生,即便平常那些傢伙都板著臉,看見4103號也沒輒的笑了。過往守衛都是幫囚犯偷渡煙酒,但守衛給4103號的東西都是糖果餅乾。
     
      就像今晚,卓已經躺在床上了,卻還聽見下鋪的4103號探出頭來問:「卓,要不要來點巧克力啊?」
     
      4103號晃著手上的巧克力,是明治的牛奶巧克力。
     
      「你沒有煙嗎?」卓皺眉問著。
     
      「煙對肺不好啊!」4103號說,但卓又沒差。
     
      反正卓都得在這裡度過餘生,早死晚死都沒有差,就算得肺癌死掉也無妨,反正他也沒有任何家人朋友會在乎他的生死了。
     
      卓在上鋪聽著4103號大口咬著巧克力,咔嚓咔嚓的聲音。卓經常見三木都可以從守衛那裡拿到煙酒,甚至大麻。但4103號卻都只能拿到糖果餅乾,甚至是食玩。與其說4103號是結婚詐欺犯,他卻更像個小學生一樣,就連守衛也把他當孩子在寵了。
     
      拿到巧克力後,卓拆開包裝,把外層的錫箔紙打開來啃,有別於精液滿是腥苦的臭味,吃起來苦中帶甜的巧克力,就好像談戀愛一樣。
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(未完,待續)
     
      作者的話:
     
      最近喜歡上高良健吾了!看過他的《挪威的森林》、《蛇信與舌環》、《書店員美知留的故事》、《罪與罰》,以及與松田翔太合作的《健太與純與加世的國度》便越來越喜歡他了,這是在看了日劇版《罪與罰》後想到的,其實對我而言,「罪」與「罰」既是長相幾乎一樣的同卵雙胞胎也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,如此難區別它們究竟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