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*1-1 之齊鐵恨

~七年前~


「阿~嚴...那裏...好熱....阿.....」

我躺在嚴的床上，

一次一次的接受他的衝撞。

雖然痛，可是心裡卻很甜蜜。

從很小的時候，

我們兩個形影不離，

嚴常常像我傾吐心事。

嚴在十歲那年曾對我說，

他家裡只有冰冷的凶器，

爸媽打罵他，只有姐姐肯悉心照顧他；

對嚴而言，

姊姊就是母親。

為甚麼父母的職業同樣是殺手，

卻差那麼多?

我們那時一起坐在河堤上，

他邊說邊脫下了上衣。

嚴緊實的上半身令我臉紅。

他身上有著大大小小、深淺不一的傷口，

「小恨，我以後一定要遠離這個地方，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?」

心思單純(蠢)的我，

只想著他要離開了，

一句「你好帥耶!不要離開好不好?當我哥哥每天陪我玩，好不好?」

便脫口而出。

「真的嗎?」

「嗯!真的!當我哥哥好不好?」我撲進嚴的懷中撒嬌。

他臉上的冰塊溶解許多，

擔憂卻多了幾分，

「恨，你確定嗎?」他問我，但滿臉焦慮。

「非常確定!」我笑得燦爛，

完全不知道嚴要為甚麼要這樣問的我，

只知道嚴可以用「我哥哥」的名義來我家陪我了!


***

十五歲，嚴終於說了那天下午他焦慮不安的原因。

「我討厭你受傷，而且......而且我...我...」

我看著他。

「我是同性戀，我精神有缺陷，虐待和獨佔的慾望都很強。」

嚴一口氣講完之後還吐了一口氣。

我愣在原地，腦中卻轉過了許多想法。

豁出去了!!

我下定決心，把比我高大許多的嚴拉拉扯扯的拖到了頂樓。

一路上，一窩蜂的女生不斷地眼睛冒愛心地朝我們倆拋媚眼。

「哼!嚴是我的，誰都不准搶。」我低語。

「真噁心。」甚少對媚眼有反應的嚴到頂樓下了評論。

我不語，在沉默數秒之後。

「你愛我嗎?」我開口問他。

嚴顯然被我突如其來的告白給嚇到了，

楞的比我知道他是同性戀的時候還久。

「恨......我....」他支支吾吾的猶豫著。

「你愛我嗎?我很愛你，從你開始對我傾吐心事的那天起....我就愛上

你了。你知道嗎?」我提高了音調。

「我那時已經下定決心要永遠陪伴在你身邊，永遠...永遠...」

我泣不成聲。

「我是你哥哥。」嚴換上了一如往常的撲克臉，

他‧生‧氣‧了

但是，今天我不管。

「那只是我想要你陪在我身邊的藉口，你不知道嗎?」

長久以來的愛慕傾洩而出。

他嘆了一口氣，捧起了我的臉，

「小傻瓜，我會不知道嗎?」

嚴的臉離我越來越近，

直到我們的唇瓣交疊在一起。

等到我們都喘不過氣後，

他鬆開了我，

「這是答案，可是...」

「可是我不想傷害你。這是你的答案吧?!不，我不管，我不管你想什麼，就算被你虐待也好......」

「恨，別鬧了!我們不可能的。你也不會想被我...虐待；我不想傷害你，也不想禁錮了你的自由。」

嚴背對著我。

我上前抱住他，繼續哭。

嚴拉開我的手，

轉過身把我壓在牆上親吻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

他停止了動作，

我眼神朦朧的看著他。

「你...都不後悔嗎?」嚴臉色蒼白，褲檔明顯的凸起 。

「不後悔，因為我愛你」說完我紅了臉，不小心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。

「那，你生日那天來找我吧!」

他痛苦地彎下腰，步步艱難的走向樓梯。

「...嚴...那個...我幫你好不好?」我遲疑地開口。

「幫.....什麼?」

「就...就是幫你口.....口...」

「你在開玩笑嗎?」嚴怒吼。

「不。」我堅定地蹲下身，

解開嚴的褲頭。

嚴碩大的分身赫然出現在我眼前，

我毫不遲疑地將它含入口中。

我感覺到口中的東西正前後抽動著，

「嚴的好大!含起來好溫暖，尤其現在是冬天，含起來更溫暖。」

我在喘氣的時候說道。

嚴靠在牆壁上喘氣。

「你瘋了嗎?你...害我很想把你撲倒!」

「那你吃掉我?」我明知故問。

「你別太過份!」

龍嚴迅速的穿好褲子，

憤怒地說完之後轉身下樓。

他走了，回到了班上。

天空彷彿在呼應我的心情，

溫暖的冬陽被烏雲覆蓋，

下起了大雨。

好冷、好冷。

那天回家後，我發高燒好幾天。

我媽差點把我送到醫院。

生病沒關係，

只是......

以往我生病都會來探病的嚴...沒來。

五天後，同學紛紛來關心我，

還有人說那天我暈倒在頂樓，

是巡邏的老師發現我的。

唉......

明天就是我生日，十六歲的生日。

不知道嚴會不會遵守承諾?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----------待續--------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