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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Mr. 肆。自殘《160218,短篇完結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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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警告:此篇文章有大量獵奇內容,以及宗教上的不禮,請各位斟酌觀看。











    我不信任何真理,我不信任何謊語;

     

    我不信基督拯救世人,我不信佛祖為人開光;

     

    我不信留戀人世之鬼魂,我不信穿梭人群之惡魔,我不信感動世人之神明,

     

    我也許是無神論,我也許是科學論,

     

    但我只信任一件事,那就是我自己。

     

     

     

    凌亂不堪的這個地方,是我的房間,你可以看到我坐在椅子上,我前方有個木桌,約略高度到我胸前,我眼前桌面擺著各樣利器,可以看到各式鐵器正反光著,桌上擺著菜刀、釘子和鐵鎚、裁衣大剪刀、餐刀和叉子、這些物品長期擺在我桌上,我愛他們,我迷戀他們,因為他們是我的靈魂,是我的一塊肉......

     

    因為,我只信任「我自己」。

     

    看來我朋友、我同學、我家人,對於這個「自己」似乎很有偏見,他們覺得我危險,現在我就來讓他們知道,這些才是真理,這些才是神,我能跟我的神緊緊相扣,我能跟我的神永遠在一起......

     

    因為,我只信任「我自己」。

     

    看啊!那些「自己」多麼渴望和我結合,我能感受到菜刀剁下食材前,那亮麗的刀面有如星河一般的美;我能感受釘子與鐵鎚有如熱戀情人一般,擁有完美的性生活;我能感受剪刀──喀嚓,為布料劃下一條美麗裂痕,有如大峽谷裂開時的壯闊;我能感受餐刀與叉子,為肉片劃下痛苦的傷痕,將肉片大卸八塊那種瀟灑,我跟我「自己」多麼有感情,多麼有愛阿。

     

     

     

    十八年前的凌晨一點三十三分,我正卡在女性最美的象徵,聽說那是我的誕辰時刻,我選在這個時間點,為自己膜拜,為自己結合。

     

    我拿起菜刀,將面放在我的臉前,我上下打量著自己的一部份,我能從刀片中看見我的臉,那英俊的臉龐,我相信自己,我一切都完美。

     

    我將手掌正面朝上擺在我的木桌上,手邊四周擺著「我自己」,我們很快就會結合在一起。我將刀鋒,放在我的手腕,抵在我的腕橫韌帶上,由於刀鋒過利,光在皮膚表面就泛起了一抹紅色,我將刀子往下輕劃,血量並無增多,痛感也無增強。

     

    沒錯!我自己真的說的沒有錯!一點都不痛!

     

    於是我又往上劃,這次力道又更強了一點,更多的血泛出,一滴一滴的滴在我的書桌上,有如未關緊的水龍頭,在桌上散開一點一點的斑。

     

    現在,我只信任「我自己」了,我由上往下,有如鋸木頭一般用力割自己的手腕,血如打翻的果汁,從縫裡湧出,不停的。隨後刀子用拇指壓住,好讓我的食指、中指、無名指以及小拇指能夠塞入那湧血之縫中,我用力往內側拉,我將整塊肉撕了下來,甩在地上,現在我的下手腕內側有如一個紅色大壕溝,裡面有一條白色的絲線,應該是神經吧!

     

    我將刀子在此握起,勾起那根白絲,用力的扯,但我想不到它如此強硬,我又更加用力,終於用斷了它,我能感受到那跟白絲因為斷裂而發出「啪嚓」的聲音,我將地上的肉撿起來,並拿起針線,現在我的左手臂幾乎使不出力,我只好用右手慢慢的把線穿起。

     

    我把刀放進那紅色大壕溝,並將肉塊塞回去,將周邊用針線縫起。顯然血還是會從隙縫中翻出,不過不礙事,我還有我的右手。

     

     

     

    刀子似如我的神經一般,為我感受這世界。

     

     

     

    我將釘子立在木桌上,我臉靠了過去,將眼睛對準釘尖,我臉湊了過去,釘子刺在我的角膜、虹膜上,卡的剛剛好,我小心翼翼的將身子扶起,我拿起刀子,用那反射面看著我的眼睛,我看見角膜在釘子周圍扭曲,有如碎玻璃一般。

     

    我拿起鐵鎚,往那在角膜上輕晃的釘子捶至更裡面,我敲了三下,釘子總算穿進了整個眼睛,玻璃體液因為穿破的洞,而從中泛出,有如高潮時流出的穢水,從刀面反射中的眼睛,那釘頭剛好在瞳孔中,而周圍是紅色的血絲。我把鐵鎚放在抽屜,看來它得永遠不見天日了。

     

     

     

    釘子有如我的感覺,為我接納這世界。

     

     

     

    我脫下上衣,露出胸膛,我拿起了剪刀,往心臟的方向刺去,頓時胸口一陣悶感,我感覺喘不過氣,這把大剪刀將決定我的生命,將決定我的餘生,悶痛感讓我無法做下下一步。

     

     

     

    剪刀是我的核心,為我剪開這世界。

     

     

     

    我低著頭,手抵胸前,我手只要一不小心輕撞到左邊的剪刀,心就開始悶痛。



     


    「痛吧!很痛吧!一碰觸她就痛苦!一接觸他就心癢!一接近它就悶痛!」



     

    我右手拇指拿起餐刀,用食指和中指把舌頭拉出來,我看見的舌頭抖動著,它在感覺空氣的氧氣、二氧化碳,我將舌頭攤在木桌上,並拿起餐刀,慢慢地將舌頭割掉,我平起身,邊望著桌上的舌頭,邊用手擦拭著臉上的鮮血,我將叉子用力叉在木桌上的舌頭。

     

    完成。

     

    希望看到這個舌頭的人能感覺飢餓,等不及將舌頭嚼在嘴中。我用力將叉子插進喉嚨,少數的血從刀上流出,淌在地。

     

     

     

    餐刀為我咀嚼,為我進食,為我食遍人間煙火。

     

     

     

    我無法呼吸,我眼前有如被薄膜遮住,我渾身發冷,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已經跟「我自己」結合了。

     

     

     

    「我只信任我自己。」

     

     

     



    他說完話,從口中吐出了鮮血,剛好襯托出他白皙的皮膚;剛好襯托出可憐的心靈;剛好襯托他黑暗的過去,然而我只能被叉在這木桌上,看著他全身癱軟,失去任何生機。

     

     



    他說完話,就停止了呼吸聲,我只能用聽的,我眼前一片黑暗,我只能透過這片黑暗將那些過去忽略,為謊話鋪成,看來我只能永不見天日,永遠不讓這件事有結果。



     



    我打開門,看見心愛的兒子全身淌著血,全身不動的坐在椅子上,我趕緊報起警,我驚訝地說不出話,我只能跪坐在地上,看著自己兒子的血流乾,等待警察的到來。




    迷信,是否會忽略了什麼?



    《廢話時間》
    這次寫的比較有深度一點,其實這篇故事有很大的涵義,
    以及令人感到憐憫的故事,
    如果有大大可以解讀出來我會很高興的,
    本人文筆真的不算好請見諒ouo